第三百零八章 皇上駕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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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零八章 皇上駕崩
“主子有何吩咐？”
陸懷瑾嘆了口氣，聲音中透著淡淡的傷心：“父皇現在的身體……太醫說，沒多久了，你去告知內務府，讓他們提前準備後事，還有，太子那邊，一定要全力阻攔，這個時候，千萬不要讓他回來。”
自家主子的打算，隨從早就已經知道，現在聽見這個吩咐，可見主子已經準備出手了，趕緊應了一聲下去準備了。
隨從剛走，太醫院的院首王太醫就過來了，平素穩健的步伐，今日看上去急匆匆的。
“靖王殿下，靖王殿下……”
“怎麽了王太醫？”
王太醫在小太監的攙扶下喘著粗氣，沖著陸懷瑾一拱手，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：“靖王殿下，這個是臣專門為了皇上的病研制出來的新藥，可否讓老臣一試？”
陸懷瑾拿起藥瓶端詳著，半信半疑道：“之前王太醫還說，父皇這病已經無藥可解，怎麽這麽快就有了解藥？”
王太醫如實稟報道：“皇上的病……的確已經……但是這個藥，是老臣這幾天精心研制出來的，雖然不能根除皇上的病，但能夠緩解，讓皇上好受一些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給父皇用一用吧。”
“是。”
王太醫拿了藥瓶進去了，陸懷瑾正準備離開，卻聽見禦書房內突然傳來王太醫的喊聲。
“皇上！”
陸懷瑾和王公公對視一眼，頓覺不妙，趕緊回身進了禦書房，見王太醫手拿藥瓶跪在地上老淚縱橫，皇上躺在榻上，緊閉雙眼，看上去去像是睡著了。
……
夜越來越深，梓桑給孩子餵奶之後，又哄他睡覺，等孩子睡熟之後，才將他交給奶娘抱下去。
蓮兒一邊為梓桑鋪床，一邊笑道：“側妃和一般的夫人還真不一樣，那些人生過孩子之後，哪一個不是怕麻煩？能推的，全都推給奶娘和婆子們去做，側妃卻事事親力親為，以後小世子長大了，肯定跟側妃的很親。”
梓桑笑了笑，蓮兒還年輕，又未曾生養，哪裏知道她失去兩個孩子的痛苦？
“好了，時候不早了，早點睡吧。”
梓桑脫下外衫換上寢衣，正要休息，卻聽見外頭突然想起了鐘鼓之聲，在寂靜的深夜中尤為吸引人。
梓桑皺了皺眉，感覺事情有些不妙：“鐘聲是從皇宮的方向傳來的，難道是……”
蓮兒久在太子府伺候，早就知道了這是什麽，頓時撲通一聲朝著皇宮的方向跪下：“是……皇上殯天了……”
梓桑二話不說趕緊脫下了寢衣，拿起衣架上的衣褲就往身上套：“蓮兒，陪我進宮。”
這天晚上，整個皇宮徹夜無眠，太子不在，皇後帶著眾嬪妃和王爺一起處理了喪事，待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時，天已經亮了。
只是新君的人選，卻一直都沒法確定下來，禦書房偏殿內，皇後和一眾大臣正在商議，爭論聽上去有些激烈。
“皇後娘娘，”一位渾身縞素的老大人走出人群，沖著皇後一拱手道：“新君的人選，自然是太子殿下，這原本沒有什麽要爭議的，只不過現在，太子殿下去了地方處理政事，現在人被困在半路，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回來的，只怕是……連皇上出殯都會錯過去。”
“是啊，”另外一位大臣也站了出來，附和著說道：“皇後娘娘，東北五郡距離京都有千裏之遙，若等太子回來，十幾日乃至數月都有可能，到那個時候，朝政勢必會耽誤，傷及國體啊。”
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，說的都是太子做新君不可行之類的話，縱然皇後平日裏以溫和示人，現在也已經忍不住了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，說道：“簡直一派胡言！玉兒是我朝的太子，現在皇上駕崩，自然是玉兒接替皇位，你們這些人卻說這樣的話，先皇以前待你們可不薄！”
“娘娘……”方才說話的那位老大人明顯有些為難，語氣聽上去憋屈的很：“臣等也是為了大局考慮，太子殿下現在的情況，娘娘也不是不知道，殿下處理東北五郡修路一事，發生了重大變故，雖然先皇生前已經召太子回京了，可是太子在路上，又遇到了山匪搶劫，現在已經五日沒有音訊了，還望娘娘能夠以大局為重。”
這話一出，偏殿內的大臣紛紛跪下，附和著說道：“望娘娘以大局為重！”
“你們……”皇後被氣的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：“放肆！”
她知道跟這些頑固的老頭子們沒法說，便不再理會他們，把目光轉向一旁的陸懷瑾：“老四，你來說。”
“是。”
陸懷瑾剛才一副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”的姿態，現在被皇後點了名，只好站出來。
不過他的看法，和那些大臣們是一樣的：“母後，兒臣認為幾位大人說的有道理，還望皇後娘娘以國體為重。”
皇後被氣的頭昏眼花，險些站不住，看上去搖搖晃晃的，梓桑趕緊扶住了她：“皇後娘娘莫要生氣，仔細鳳體啊。”
一邊說著，一邊吩咐蓮兒倒茶來，服侍皇後喝下。
皇後喝了茶，一句話都沒說，沖著那些人揮了揮手：“你們先下去吧，讓本宮好好想想。”
“是。”
眾大人離開，陸懷瑾也出去了，房間裏只剩下了皇後和梓桑兩人。
“這些只拿俸祿不幹實事的老家夥，一個靠得住的都沒有，此事，還需要和幾位王爺商量商量。”
梓桑抿了抿唇，像是有話要說，但又不好開口：“娘娘……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，想說什麽就說吧。”
“是，臣妾覺得，那些大臣雖然話語不敬，但也不是沒有道理，太子現在還沒有音訊，若等他回來，只怕會耽誤大事。”
梓桑是個後院婦人，皇後面對她的時候，沒有那麽多的警惕和戒備，知道她不會和那些大臣們一樣，從自身的仕途出發，所以聽了梓桑的話，皇後並不是很生氣，只是長嘆了一聲，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：“你先出去吧，讓本宮一個人靜一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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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有何吩咐？”
陸懷瑾嘆了口氣，聲音中透著淡淡的傷心：“父皇現在的身體……太醫說，沒多久了，你去告知內務府，讓他們提前準備後事，還有，太子那邊，一定要全力阻攔，這個時候，千萬不要讓他回來。”
自家主子的打算，隨從早就已經知道，現在聽見這個吩咐，可見主子已經準備出手了，趕緊應了一聲下去準備了。
隨從剛走，太醫院的院首王太醫就過來了，平素穩健的步伐，今日看上去急匆匆的。
“靖王殿下，靖王殿下……”
“怎麽了王太醫？”
王太醫在小太監的攙扶下喘著粗氣，沖著陸懷瑾一拱手，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：“靖王殿下，這個是臣專門為了皇上的病研制出來的新藥，可否讓老臣一試？”
陸懷瑾拿起藥瓶端詳著，半信半疑道：“之前王太醫還說，父皇這病已經無藥可解，怎麽這麽快就有了解藥？”
王太醫如實稟報道：“皇上的病……的確已經……但是這個藥，是老臣這幾天精心研制出來的，雖然不能根除皇上的病，但能夠緩解，讓皇上好受一些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給父皇用一用吧。”
“是。”
王太醫拿了藥瓶進去了，陸懷瑾正準備離開，卻聽見禦書房內突然傳來王太醫的喊聲。
“皇上！”
陸懷瑾和王公公對視一眼，頓覺不妙，趕緊回身進了禦書房，見王太醫手拿藥瓶跪在地上老淚縱橫，皇上躺在榻上，緊閉雙眼，看上去去像是睡著了。
……
夜越來越深，梓桑給孩子餵奶之後，又哄他睡覺，等孩子睡熟之後，才將他交給奶娘抱下去。
蓮兒一邊為梓桑鋪床，一邊笑道：“側妃和一般的夫人還真不一樣，那些人生過孩子之後，哪一個不是怕麻煩？能推的，全都推給奶娘和婆子們去做，側妃卻事事親力親為，以後小世子長大了，肯定跟側妃的很親。”
梓桑笑了笑，蓮兒還年輕，又未曾生養，哪裏知道她失去兩個孩子的痛苦？
“好了，時候不早了，早點睡吧。”
梓桑脫下外衫換上寢衣，正要休息，卻聽見外頭突然想起了鐘鼓之聲，在寂靜的深夜中尤為吸引人。
梓桑皺了皺眉，感覺事情有些不妙：“鐘聲是從皇宮的方向傳來的，難道是……”
蓮兒久在太子府伺候，早就知道了這是什麽，頓時撲通一聲朝著皇宮的方向跪下：“是……皇上殯天了……”
梓桑二話不說趕緊脫下了寢衣，拿起衣架上的衣褲就往身上套：“蓮兒，陪我進宮。”
這天晚上，整個皇宮徹夜無眠，太子不在，皇後帶著眾嬪妃和王爺一起處理了喪事，待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時，天已經亮了。
只是新君的人選，卻一直都沒法確定下來，禦書房偏殿內，皇後和一眾大臣正在商議，爭論聽上去有些激烈。
“皇後娘娘，”一位渾身縞素的老大人走出人群，沖著皇後一拱手道：“新君的人選，自然是太子殿下，這原本沒有什麽要爭議的，只不過現在，太子殿下去了地方處理政事，現在人被困在半路，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回來的，只怕是……連皇上出殯都會錯過去。”
“是啊，”另外一位大臣也站了出來，附和著說道：“皇後娘娘，東北五郡距離京都有千裏之遙，若等太子回來，十幾日乃至數月都有可能，到那個時候，朝政勢必會耽誤，傷及國體啊。”
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，說的都是太子做新君不可行之類的話，縱然皇後平日裏以溫和示人，現在也已經忍不住了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，說道：“簡直一派胡言！玉兒是我朝的太子，現在皇上駕崩，自然是玉兒接替皇位，你們這些人卻說這樣的話，先皇以前待你們可不薄！”
“娘娘……”方才說話的那位老大人明顯有些為難，語氣聽上去憋屈的很：“臣等也是為了大局考慮，太子殿下現在的情況，娘娘也不是不知道，殿下處理東北五郡修路一事，發生了重大變故，雖然先皇生前已經召太子回京了，可是太子在路上，又遇到了山匪搶劫，現在已經五日沒有音訊了，還望娘娘能夠以大局為重。”
這話一出，偏殿內的大臣紛紛跪下，附和著說道：“望娘娘以大局為重！”
“你們……”皇後被氣的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：“放肆！”
她知道跟這些頑固的老頭子們沒法說，便不再理會他們，把目光轉向一旁的陸懷瑾：“老四，你來說。”
“是。”
陸懷瑾剛才一副“事不關己高高掛起”的姿態，現在被皇後點了名，只好站出來。
不過他的看法，和那些大臣們是一樣的：“母後，兒臣認為幾位大人說的有道理，還望皇後娘娘以國體為重。”
皇後被氣的頭昏眼花，險些站不住，看上去搖搖晃晃的，梓桑趕緊扶住了她：“皇後娘娘莫要生氣，仔細鳳體啊。”
一邊說著，一邊吩咐蓮兒倒茶來，服侍皇後喝下。
皇後喝了茶，一句話都沒說，沖著那些人揮了揮手：“你們先下去吧，讓本宮好好想想。”
“是。”
眾大人離開，陸懷瑾也出去了，房間裏只剩下了皇後和梓桑兩人。
“這些只拿俸祿不幹實事的老家夥，一個靠得住的都沒有，此事，還需要和幾位王爺商量商量。”
梓桑抿了抿唇，像是有話要說，但又不好開口：“娘娘……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，想說什麽就說吧。”
“是，臣妾覺得，那些大臣雖然話語不敬，但也不是沒有道理，太子現在還沒有音訊，若等他回來，只怕會耽誤大事。”
梓桑是個後院婦人，皇後面對她的時候，沒有那麽多的警惕和戒備，知道她不會和那些大臣們一樣，從自身的仕途出發，所以聽了梓桑的話，皇後並不是很生氣，只是長嘆了一聲，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：“你先出去吧，讓本宮一個人靜一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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